真正让奥托在国际建筑舞台上崭露头角的,是1972年完工的慕尼黑奥林匹克体育公园主体育场。这座体育馆由斯图加特人甘特·拜尼施(Günter
Behnisch)担任总设计师,他的团队与奥托共同拟定了建筑要与自然风景融为一体的方案。体育场看台的2/3在地表之下,1/3建在地表上,并以蜿蜒的奥林匹克湖为背景。奥托设计的顶棚为半透明的帐篷形状,呈圆锥形,由网索钢缆组成,每一网格为75×75厘米,网索屋顶镶嵌浅灰棕色丙烯塑料玻璃,用氟丁橡胶卡将玻璃卡在铝框中,使覆盖部分内光线充足且柔和,把球场、看台、进场路线以及整个奥林匹克公园联系在一起。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副教授袁烽告诉澎湃新闻(www.thepaper.cn)记者,首先,奥托的建筑实践都是从自然形式出发的,他很早就开始研究生物的特性,比如蜻蜓翅膀、树枝分布还有开花等等,将仿生研究运用于建筑中。在计算机仍不发达的年代,他做过很多物理实验,包括最著名的肥皂泡实验,这些对后来数字时代的建筑师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。后期,他提出自然与科技一定要与人相协调,可以说他的技术流是有人性的、有自然味的。 袁烽指出,奥托不能算是前数字时代的开创者,但他的贡献在于其理论、思想和实践的一贯性。他的轻型建筑带点乌托邦式的理想,却又有脚踏实地的实践。他说,扎哈·哈迪德最近几年作品的结构性能和她在维也纳、哈佛的教学,几乎都受到奥托的影响。
有人说,奥托对结构的追求带着乌托邦式的幻想,在他看来,建筑应对环境施以最小的影响,而材料应用应是最为高效和节能的。有人说他的那些大屋顶展示出的内敛张力,不仅仅是技术的崇拜或炫耀,而是古典与科幻的美学结合。要达到这一点,他不是一个人。多年来,他的研究团队中包括建筑师、工程师、生物学家、行为科学家、古生物学家、物理学家、生理学家、历史学家和哲学家等各方面的专业人员。
在德语中“弗雷”意为自由,评委会主席彼得·帕伦博形容奥托就如鸟儿一般优雅欢快地翱翔天际,不受过往教条的束缚,不被技术的局限和经济因素所限制,他尽情想象,将不可见的空气和可见的自然美妙融合。 |